Outflow

(Outflow n. 流失,外流)




情緒不穩定。
一下子過high,一下子過於寂寞,一下子過於無聊,一下子過於變動。
在各種不同的人面前,沒有停止的嚼著舌根,似懂非懂的說著沒有那麼清楚的道理。
經過了大學這樣的一個階段,遇見的人與事與瘋狂的改變著我。

不斷的被摧毀與再構築。

還能記得的起初是寂寞與不斷轉移的個體依賴。
我其實不知道這個習慣在什麼時候被移除,有的時候我還是能在某個人的身上中看見。
心裡面一直希望能夠依賴的情感卻已經深深、深深的被壓抑,被轉移,被縮小。
當查覺到這是依賴的時候,幾乎是立即反射性的逃開,讓自己脫離那樣失去以後便會寂寞的情緒。

擁有、佔有慾、安全感、吃醋、我始終看著你而你花了大半的時間看著自己,種種的不適應感。
這些東西逐漸的被我拋棄,那個折損點的建構,那個模糊地帶的施與受。

很多時候我從某些人的身上,總會看見自己並不是唯一的存在。
「在你身旁的人就算不是我也沒有關係吧?」
某些時刻當周遭的人沒有認真的看著我時,我感受到這樣強烈冰冷的質疑。

無法用「嗯,不過當下出現在那裡的人就是你哦!」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於是在人際的一方我採取了被動的供給與迎和,同時也讓自己陷入了模糊不清的地帶。
這個人自己選擇了我,反而成為了重要的元件之一。
同樣的,我也為了想要去成為那個人心目中最好的讓他感受到你是唯一的目標行動著。

我看了「失戀巧克力職人」接著發現紗繪子那個被人批判激烈的女主角為什麼我能夠理解。
讓自己保持在被需要、被肯定、被在乎與被愛的狀態,握有在情感中的主導權,不願意被左右的心態,害怕隨時自己會被沒有道理拋棄的不安全感。

或許是沒有自我。

從大二那一年開始,我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建構自己。
我開始逼自己去思考在意與喜歡之事,面對自我的狀態,嘗試描繪未來,也在自己的身上設下某些人性的規範。
然後我創作,也不斷的使用pinterest,我將pinterest當成我的自我之一,每一天碰觸一些、蒐集一些,或許在某個時刻能夠轉化,能夠使用,不知不覺也被影響為「那樣的人」。
我把自己丟到達成理想的條件狀況裡面,我是個怠惰者,面對壓力時總是想要逃跑的爛人(從我無法持續做長期重點筆記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我三心二意,三分鐘熱度。)

在過往的時候,總是能夠輕易說出想要死亡、停止的話語,我想那個轉捩點似乎就發生於「我發現自己無法輕易死掉」。
當我低潮到極致時,我開始尋找如何自我結束的方式,每一個方式所承受的痛苦。
接著我發現自己做不到,因為害怕疼痛孬種的發現自己沒有那樣自我結束的勇氣。
那個當下我感受到生命的重量。
在這個轉捩點前我從來都覺得生命是輕如鴻毛的,第一次從這樣的膽怯之中感受到它的重量。
將死亡說出口很輕易,自我了結的心態與實際行為卻是這樣沉重。
我開始相信「每件事情都有它應付出的代價」,而生命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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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昨天開始看了「閨蜜」以後,或許是因為裡面的女主角們情緒都強烈感性,哭泣的地方特別多,使我哭泣的地方也難得的多(只有右邊眼睛流淚的小哭泣)
但是,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被旁邊的事情有所觸動了。
感到委屈、憤怒的時候,我都閉上了嘴巴。
思考著並運用各個層面不斷剖析去說服自己,有時候發現答案,有時候不會,那個時候就睡覺,避開自己的感受,著重於自我的能力、自我在處理的事情。
不想要讓自己陷入無頭蒼蠅、被情緒淹沒之感,於是我將自我的情緒放的非常遙遠。

在發現你左右我的情緒時,我用生氣去轉移心裡面的在意。
你離開之後,我用反省轉移寂寞,用道歉假裝理性。
看著他然後丟掉情緒沒有反應,「什麼都沒有我們之間」,一個陌生人。
對你對妳對你都成了這樣。於是我才能不再痛苦難過寂寞覺得受傷害的活。

所謂悲傷聚光燈。
可以想像某個人將自己縮小,聚光燈從上至下的殘酷打光,週遭漆黑一片,沒有人理解認同更不用說給予幫助的那種聚光燈。
被悲觀淹沒時我最排斥的一個狀態,對於這個狀況產生時我再也不相信周遭會有人能夠理解我心裡的那一個,最介意最核心最難過最需要你告訴我「沒關係」的地方。
於是我總是快快用悲傷聚光燈解嘲,我不是任何人裡面的主角,會在意這聚光燈的只有我自己,而要離開這個悲傷聚光燈,能夠與之解套的只有我自己。

總是告訴我要快快走出來,轉移角色,為什麼始終要我先轉移角色去想想對方的立場,而不這麼做就是一種自私呢?
你究竟想不想和好?我想和好而我的自尊不能拋棄,而自尊卻是那樣無法輕易被重視的事情啊。
人的自我總要滿足,才能延續至外。
別人的事情自己總是能看待輕易,於是才能以某種脫離狀態的姿態說「去做」就對了。
沒錯旁觀者的確那樣的清,但當事者的迷與情緒與突破的勇氣也並不是旁觀者能夠理解的。
稍微給予一點空間時間那樣的話該有多好?偶爾也做個當事者吧?

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好,還要找我抱怨,為什麼不付出行動,為什麼要讓自己陷入那樣的狀況之中呢?
若你陷入了這樣的狀況之中,還要來怪罪沒有拉你一把的我,會不會太令人失望了一點。

各種思緒。
不斷轉換的我的思緒,最後成了我能夠理解卻都做不到的情況。
總要回歸到最起初的本我。
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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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很多時候我總是容易脫戲。
慣性用著旁觀與距離去分析思索,難以融入劇情,無法專注。
於是沒有脫戲只感受自己的情感與片中的情感成了難得又寶貴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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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珍貴的。
我擁有的鄭丙熙永遠不會失去,因為失去的主導權在於我。
而你不是。
於是那股強烈的不安全感不安心感不確定感迅速的又被喚醒,到底該怎麼讓自己對於感情之間能夠像某些朋友一樣有著「永遠不會失去」的感覺,似乎再也沒辦法建立了,是嗎?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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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面的情緒都說不出口,無法描述,過於自我的慾望一旦暴露就會成為自私。
你們想要怎麼說嘴我都不再想理會。
人由理性與感性組成,灰色地帶,而大部分的人們總鍾愛著能夠輕易被分類的人事物。

沒有理由的想要哭泣啊,也許有理由吧不過卻已經因為不斷壓縮各種理由而成為無法以言語描述以理性慢慢分析的東西了。
自己究竟想要成為怎麼樣的人呢,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又變得回歸到遇見你以前的我。

-2014 / 08 /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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